Ach, du

中土宝钻再次上头:
AL,梅熊
牙口,熊家全员,星穹
(最近热衷于搞小熊拉郎)

沉迷勤深深,沉迷润玉
音乐剧爱好者

欢迎大家来勾搭~

【萨莫萨】【星牌星】挂坠

精灵宝钻背景的法扎同人,星星莫扎特×摊牌萨列里,不适者慎!

啊啊啊我竟然真的写出了莫萨莫的星牌星AU,感谢 @吃血糕♤爱丽丝 的点梗。写完感觉自己非常精分,好像一会在写莫萨,一会在写星牌,基本上性格气质是萨和莫,故事是星星摊牌的,然后顺便苏了一把牙口。总之可能读起来感觉很穿越,名字很出戏,后知后觉地发现应该写个日常相处小段子不容易ooc

不管怎么样厚颜无耻地打上了tag,有什么蔬菜水果可以尽情地砸向lo主。

以及:写完我突然觉得星牌这对好有爱,想真正写他们的故事了,救命我本来站星星领主的!




Chapter 1 【纳国斯隆德】

雪花落在纳国斯隆德的土地上,很轻,很轻,却逃不过精灵敏锐的听觉,那些小小的雪花不断地飘落,堆积,把一切都掩埋在无尽的洁白之下,仿佛那场刚刚过去不久的战争,那场让诺多至高王陨落的战争,那些火焰,那些眼泪,那些尸骨,也被一起掩埋殆尽。那些逝去的生命,就像落在手心的一片雪花,消融后再不见踪影。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他便知道那是莫扎特。

“萨列里?”

他没有如往常一样转过身应答,这一刻他暂时忘记了身为王子的礼仪,莫扎特也没有如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拉着他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旁。

雪花依然在不断飘落,很冷,很冷,冷得像此刻寂静无声的氛围,像冬天里战士们刚刚穿上的盔甲,令他想起自己从未经历的吞噬掉无数诺多的冰峡。他们究竟是以怎样的毅力走过的呢?他突然很想转过头去问身边这个第三家族的精灵,但是他知道尚未成年的精灵出生在脚下的这片中洲。

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转过脸,太久了,那些压在心灵上的重负,让他本能地去寻找一些安慰。

谁都没有料到魔苟斯的攻击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四百年的合围就此土崩瓦解,不久前他随着父亲和三伯放弃了原来的领地匆匆逃至纳国斯隆德,一路的艰险令他们风尘仆仆,让诺多王子一贯的骄傲也蒙上了尘埃。尽管堂叔芬罗德十分友善地接纳了他们,然而寄人篱下的感觉却像阴影一样笼罩在高傲的父亲与三伯心头,他常常能看到三伯在无人时的面露不虞和他父亲沉思的神色,为他尚且年轻的心加上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而洞穴中的王国尽管华美壮丽,却始终让精灵感到一丝不适,这一切让本就内敛的萨列里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难道诺多注定无法摆脱那些诅咒吗?”他不禁喃喃,战争的暗影让久远前曼督斯的诅咒骤然重新回荡在耳畔,那是曾经罪孽的代价。

“不会的,终有一天新的希望会再次升起。”年轻的精灵脸上没有双圣树的光辉,然而群星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睛里。

那希望会是你吗?萨列里不禁在心中问道。
 


 
“我只知道你的伯父芬罗德是位伟大的歌者,却不知道原来你的歌声也如此美妙。”

春天无论如何还是来了,尽管和平并不稳定,几年的休养生息还是令精灵们逐渐放松了下来,而带有泰勒瑞血统的精灵似乎尤其如此,他们依然吟唱着歌谣,赞颂着阿尔达的万物。萨列里在莫扎特身旁随意地坐下来,沉醉在对方的歌声里。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像春风拂过树枝,乐声如泉水流淌而出,与他的歌声融为一体。

他在唱玫瑰,在唱星辰,在唱数不尽的时光里流不尽的生命,他在唱爱情。恍惚间,他们仿佛依然在不死之地,可以漫不经心地享受一切美好的事物。

“我的音乐怎么样?”乐声停止了,莫扎特用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好像一只渴望表扬的金毛犬,他不禁想起了狩猎归来的胡安。

于是他收起了本来打算鼓掌的双手,故作沉思,再缓缓说道:“太多音符!”

“什么?太多音符?您不喜欢吗?”莫扎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意识到被骗了的莫扎特气呼呼地站起来作势要走,没走两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风把他的金发轻轻地吹起,扬起的一缕落在萨列里的肩上,与他的黑发交织重叠,就像他们交织的笑声。

他想起初次见面时莫扎特跟在他的父亲后严肃地迎接远来的亲族,私下见面时却颇为花哨地鞠躬:“欧洛德瑞斯之子,沃尔夫刚·吉尔加拉德·莫扎特,为您效劳”,他的金发随之扬起,就像此时一样。

但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他的心被什么不同的东西占据,什么不同寻常的情感在他的心头蔓生。

 


“再过不久就是我的受诞日了!”

“是啊,你马上就要成年了,亲爱的堂弟。”

黄昏时分他们一起在纳洛格河畔漫步,夕阳为河水镀上了一层金色,像是熔化的黄金在水中轻轻流淌。

“那您打算送我什么礼物呢?您能亲手打造吗?”

“当然,你想要什么?”

“真的吗?太棒啦!”金发精灵一下子雀跃起来,又很快陷入了困难的抉择中,苦恼地低头沉思,最后猛然抬头转身,“我想要…一根吊坠!”

他不及收住脚步,对方就这样几乎撞进他的怀里,他们一时间离得太近,而萨列里终于意识到初见时只到他下颚的小精灵已经几乎和他一样高了,他的面容就像他的伯父一样俊美,又带着少年人特别的可爱,他呼吸的气息正打在萨列里的嘴唇,让他的头脑有些混乱,萨列里想要转头,却动弹不得,因为莫扎特眼睛里的星光令他挪不开眼,比以前更加明亮。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有的精灵都跑向议事大厅,萨列里也加快了脚步,不好的预感在他胸中升起。他原本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构思那个受诞日礼物,却被门外的嘈杂扰乱了心神。一个人类到来了,手中还拿着芬罗德陛下的戒指,精灵们纷纷传言,而那戒指据说是芬罗德从前赠与前来营救他的人类巴拉赫的。

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冻住了脚步,大厅中间,芬罗德站在正中,神色愤慨,身旁是一个沧桑沉默的人类,而他的父亲与伯父站在另一边,一只手按在剑柄,同样神情激昂,火药味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似乎马上就能爆炸。

突然芬罗德将头顶的王冠奋力掷于脚下,银王冠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出清脆的声响,芬罗德慷慨的演说回荡在大厅里。

接下来王冠是怎样被托付给欧洛德瑞斯,他又怎样被父亲拉走,他已经记不清,他只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芬罗德,之后那位诺多中最睿智俊美的王子便永远葬身索伦的地牢。

深埋在记忆中的那个誓言再次不详地回荡在耳畔,那个日月尚未升起君王化为灰烬的夜晚,命运黑色的羽翼再次笼罩于诺多之上,苦难与猜忌随之而来。



而他再见到莫扎特则是在离别的清晨,按照芬罗德离开前的意思他即将前往法拉斯。理智上萨列里知道这是一个最稳妥的安排,因为他已经从父亲与三伯的言谈与暗笑中得知了他们对于王国的觊觎,可是他的心,却尖叫着相反的意见。

清晨的风很冷,吹在脸上让他再次想起刚刚来到纳国斯隆德的雪夜,但这次父亲的所作所为令他不敢直视莫扎特的脸。

“很高兴您来送我,萨列里。”他的声音却没有半点喜悦,显得十分落寞,他的脸半隐没于斗篷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来送行的人稀稀拉拉,完全不像在送别王子,精灵们大多都转向了凯勒巩,萨列里也是背着父亲跑出来的,他的心里泛起更多的苦涩与愧疚。

“愿星光伴随您的前路”,在莫扎特同父亲和姐姐拥抱告别之后,萨列里对他说,并按礼节以手抚心。

莫扎特却没有回答,正当他尴尬地犹豫要不要退后时,莫扎特猝然扑上来拥抱了他,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晨曦里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神情,恋恋不舍,却没有厌恶与怨憎。

“保重,萨列里,还有请不要责怪你自己。”晨星还未消退的光芒落在他的眼中。

于是莫扎特翻身上马,最后一次回望纳国斯隆德,然后策马而去,萨列里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细细的银链,那是一条尚未装点宝石的挂坠。




chapter 2 【伊瑞詹】

萨列里独自坐在珠宝大厅里,平日的喧嚣离他远去,就连叮当不绝的金属撞击声也因为工匠停下了工作的巧手而消失不见,只有木柴在火焰中不时发出的声响。他静默地靠在窗边,摩挲着手中的一枚小小的吊坠。

那是一件精巧的饰品,由他亲手打造,细细的秘银的链子像一缕月华,而中间悬挂的一颗蓝色宝石像夜空中瓦尔妲亲手点亮的最明亮的星辰。

就像他的眼睛,萨列里将挂坠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冰冷的宝石已经染上了体温的热度。


“为什么是挂坠?我以为你会更喜欢一顶额冠。”

莫扎特一向喜欢华丽的东西,就像他那一头灿烂的金发,就像他那布满星星的衣袍,就像他绽放的最耀眼的笑容,而萨列里已经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构思了各式各样的精美的额冠,想象它们穿过精灵微微卷曲的金发,装点在饱满白皙的额头,而年轻的精灵会向每一个经过的精灵炫耀般地扬起头,把他的杰作展示出来。

他从未想到莫扎特会想要一枚默默无闻的挂坠。

“因为…因为挂坠可以在衣服里贴身佩戴,可以让您的作品彻彻底底地只属于我一个人。”一向开朗的精灵的脸上可疑地呈现出一点红晕。

“那好吧。”萨列里急匆匆地答应就转身离开,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同样的色彩。

那一天傍晚夕阳也如现在一样吧,萨列里望着即将隐没的金辉,流露出迷惘的神色。

他还记得打造挂坠的每一个细节,从设计图样到挑选宝石,从锻造银链到最后完工,他如何在无数的宝石中选中这最为纯净明亮的一颗,又如何把暗纹铭刻在本就纤细的银链上。这条看起来十分朴素的挂坠似乎只是伟大的工匠诸多作品里不起眼的一件,却耗费了他最多的心血。它注定不会像很多宝剑或珠宝那样闻名于世了,因为这是只属于萨列里的一件作品,一场梦,一个秘密,一段无法追回的时光,它本来可能会不为人知地悬挂在另一个精灵的心口,但现在它只能永远地留在它的创造者身边。


 

“萨列里!”

金发的精灵好听的声音唤出他的名字,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他一边叫一边朝他跑来,似乎还是那个与姐姐在庭院里追逐的少年。

可是那个像伊芙林湖上晨光一般美丽的少女早已经消失在阴影里,眼前的金发精灵也不再是那个少年。从年龄上而言,他当然还很年轻,过于年轻,但至高王的冠冕却压在了他的头顶,那顶王冠是无尽的责任,无尽的伤痛,还有他父亲与全部叔伯的死亡。

于是萨列里向他屈膝行礼,将吻烙在他的手背,“我愿永远效忠于您,诺多的至高王。”

他看到莫扎特惊讶地顿住,又迅速调整了表情,“我接受你的效忠,萨列里。”

原谅我不能再献上我的爱情,但你将永远拥有我的忠诚。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熄灭了,而萨列里选择不去看。

 

他本来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能获得宽恕,大大小小的战斗不过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屈,不过莫扎特似乎并非如此,他永远散发着光芒,就像他的心从未被仇恨与绝望占领。

“新的希望会升起的。”在一场战斗结束后,他们都疲惫不堪,情绪低落,莫扎特却再一次说道。

风依然很冷,虽然没有雪花飘落,一轮残月在天边发出凄冷的光芒。

萨列里想反驳,维拉不会宽恕诺多的,蒙福之地的大门对他们永远地关闭了,追随他们的只有无尽的失败与痛苦,可是他无法看着莫扎特的眼睛说出这些话。

他在笑,不顾极端的疲惫与身上的伤口,像少年时刚刚参加完某个夜晚的宴会,他甚至唱起了一支歌,一支维林诺的歌,一支泪雨之后萨列里再未听过的歌,他在唱玫瑰,在唱星辰,在唱数不尽的时光里流不尽的生命,他在唱希望。萨列里沉浸在这歌声中,他愿意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无论是什么,无论它们多么遥不可及。

这时没有星光的夜空被点燃了,埃雅仁迪尔驾驶着航船驶出天际,光华喷薄而出,就连那轮残月也为之黯淡,大希望之星在他们头顶第一次升起。


“您打算返回维林诺吗?”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漫步了,这一次是在海边,他们刚刚赢得对于魔苟斯的胜利,埃尔达的苦难似乎终于结束了,许多精灵打算返回他们思念已久的故土,即使他们的同伴已经不复当年。

“您打算西渡吗?”萨列里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我想要留在这里,虽然父亲口中的维林诺很美,我也渴望亲眼看到那里的光辉,但我更热爱我生长的这片土地。她遭受过太多灾难,现在我要与我的子民一起建立新的家园,让她重新焕发生机。”

海浪拍打着岩岸,波涛声里回荡着世界诞生之前大乐章残留的声响,海鸥的鸣叫在他们头顶响起,试图唤起精灵灵魂深处对西方的眷恋。

“我也打算留在这里。”

“太好了。”精灵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您可以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建立一个自由的国度,直到中洲的每个角落。”

“不了,我想要前往伊瑞詹,在那里与工匠们一起钻研诺多的工艺。”

光芒再次从对方的眼睛里流逝而去,令他几乎动摇,可是他终究没有再开口。



他知道那些刻在血脉中的诅咒,那些无可摆脱的罪恶,即使是蒙福之地的再次开放也无法消除。虽然他没有发下誓言,手中亦没有亲族的鲜血,可是善意永远化为恶行,父辈的命运真的能逃脱吗?

他无法忘记泪雨之战的结局,大伯如何在那无尽的尸骨中试图寻回一小段金丝,原计划中的胜利会师终成恋人的葬身之所,他无法忘记三伯在囚禁露西恩后一个夜晚无意中吐露出白公主的名字,她正因为追寻他的脚步而陷入灾难,他更无法忘记最后一次看到他的二伯,抛弃了宝钻的手掌中依然是一片焦黑,他空寂的神色永远消失在海岸。那些罪恶似乎永远缠绕于第一家族身后,把他们的所爱拖入深渊。

不!他不会让他的星辰陨落,即使是一丝一毫的可能。

何况如果不是我的父辈,也许你的至亲也不会那样悲惨地死去,那种熟悉的愧疚与自责涌上心头,他又情不自禁地抚摸过手心里的吊坠。

时间已至深夜,蓝宝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纯净,让他再次想起远在林顿的精灵的脸,想起他清澈的双眸,想起他们在纳国斯隆德的时光。

不会再有了,就连那片土地本身也早已没入海涛之中,再不能见。

他的深情与爱意也只能永埋心底,就像这枚挂坠,再不会送到对方的手中。

他把挂坠重新挂上脖颈,宝石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口,贴着他的肌肤。“你说的对,挂坠比额冠更好,可以让你彻彻底底地属于我,甚至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尾声:【林顿】

最后,莫扎特还是收到了那枚挂坠,它与两枚戒指一起被伊瑞詹的信使送至林顿,他掀开那个被极严密地保护的盒子,维雅与南雅发出耀眼的光芒,强大的力量蕴藏其中,可他却没有欣赏它们的美丽,而是揭开表层的天鹅绒,在盒子底部静静地躺着那枚挂坠,一份迟到了千年的礼物,即使是秘银的项链也在反复的佩戴与摩挲中留下了时光的印痕,唯有那颗宝石依然纯净而泛着光彩。

他想起那个雪天,萨列里第一次向他打开心扉,寻求慰藉,他想起那个清晨,萨列里小心翼翼的内疚与不舍,他想起那次重见,萨列里亲吻他的手背宣誓永远效忠于他,他想起那次离别,萨列里拒绝留在他身边,独自前往伊瑞詹,但最后回忆都回到那个黄昏,他们漫步在河边,萨列里答应送给他受诞日礼物,他几乎跌入对方怀中,他们离的很近,萨列里眼睛里的是纯粹的爱意,他不会看错,纵然之后命运的车轮极速转动,他的眼睛里逐渐被哀伤、愧疚、挣扎与犹豫充满,也无法掩盖那份爱意。

他把挂坠挂上脖颈,在层层衣物与铠甲之下,那颗宝石贴在他的心口,让他感到安心。

他转身出门,跨上骏马,手执神矛艾格洛斯,直面索伦而去,他早已知晓等在黑门前的命运,然而他并不感到恐惧。

很快,他们将再次重逢,而这一次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再次分开。

 

 

吉尔加拉德是精灵国王, 

Gil-Galad was an elven-king,

竖琴也为他哀伤地悼亡:

Of him the harpers sadly sing: 

"唯有他的国度美丽自由,

"The last whose realm was fair and free, 

从海洋延伸到翠绿山头。

Between the mountains and the sea.

 

吉尔加拉德,这是他的名字中最为人所传颂的一个,也是他自己最喜爱的一个,因为他愿意为他的子民做明星一般的希望,也因为一个精灵爱他眼中比双圣树更明亮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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