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h, du

中土宝钻再次上头:
AL,梅熊
牙口,熊家全员,星穹
(最近热衷于搞小熊拉郎)

沉迷勤深深,沉迷润玉
音乐剧爱好者

欢迎大家来勾搭~

【宅牙/宅薇】The Unrequited

脑洞大纲流,牙单箭头,宅牙友情

  

图尔巩和芬罗德一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维林诺的时光看起来如永恒一般漫长而不变,他们在草地上促膝而谈的话也好像永远说不完,他们谈论诗歌与哲学,谈论早餐和晚餐,也谈论理论中的爱。

直到有一天,图尔巩突然对他说:“也许我终于体验到了何为爱恋。”芬罗德露出好奇的神色,图尔巩便和盘托出,谈起他邂逅的梵雅女孩,他如何一见钟情。芬罗德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微笑,鼓励堂兄珍惜这美好的机缘,甚至顺手拿起身边的竖琴,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开玩笑说将来要为他们的故事写一首配乐演唱的长诗。可是当他回到家,夜晚独自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总反复想着图尔巩的带着幸福又不确定的神情,涌起一阵细微又无法忽略的酸涩。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另一种对好友的感情早已不知何时在他的灵魂深处滋生,此时正如雨水后的种子萌发,迅速地绽放出一朵花来。然而他却不能把这朵花摘下,献在爱人的手中,只有任凭它悄然绽开,再独自凋零。

就这样,他还是那个温柔的知心好友,继续聆听着图尔巩向他倾吐心事,聆听那刚刚悸动仍不知所措的爱,聆听那两情相悦时朝思暮想的热恋,聆听那磨合期的波折烦恼,最后也聆听那失去后刻骨铭心的痛苦与无穷无尽的思念。那些最初小心翼翼的犹豫不安,失去后连绵不绝的追悔与自责,就连埃兰薇本人都未曾听过他最深刻的爱的剖白——内敛的图尔巩不习惯于对爱人讲出直白的情话,但是芬罗德都用他包容的心去听,用他温柔的心去感受,也因他爱恋的心而痛苦。

他们少年时曾约定一起去旅行,不过正因为维林诺的时光漫长,计划反而一再拖延。图尔巩第一次的远足是和埃兰薇的蜜月,芬罗德只从他寄回的书信中读到了远方的景色和浓情蜜意。再后来旅行的事被诺多的纠纷而后置,直到图尔巩定居于内佛瑞斯特时,他们终于得以践行久远的约定,在南方的河流一同漫游。

当他们在微光池塘醒来,芬罗德看到图尔巩露出悄然不乐的神色,便问他是否有心事。图尔巩望着水边的垂柳,声音低沉:“我想起了过去的梦,在冰峡上,到达中洲前的最后一个夜晚,月亮升起前最黑暗冰冷的一夜,我梦到她,梦到她坠入冰海。”

自从埃兰薇逝去后,图尔巩便只说“她”,因为就连说出那个名字,锥心的痛苦都令他难以承受。她,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代称。

而芬罗德沉默不言,他也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他的梦境:埃兰薇的衣角消失,图尔巩追随她一跃而下,再也没有回来。他独自站在冰面,徒劳地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前所未有的恐惧把他扼住,令他从梦中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黑暗中睡在他身旁的图尔巩的侧影,才放下心来。待他打算继续睡去,却听到图尔巩呼吸紊乱,似乎也被困在噩梦。他听见他低呼:“埃兰薇。”

这时图尔巩看他良久不答,接着说:“昨夜她又来到我的梦,仿佛还是从前我们一起远行的样子。”

芬罗德想要安慰他,却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也十分痛楚,终究没有回答。于是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离开迷雾笼罩的池塘,踏上回返的旅程,来时还算轻松愉悦的氛围被往昔的悲伤取代而沉闷下来,他们一起骑在马上,只有风吹过河岸,芦苇隐隐的悲歌。芬罗德隐约感到堂兄还有心事没有倾吐,但是图尔巩不愿再说,他也不再追问,只有心中涌起不安的预感,仿佛他们再向前走,便会到达道路永恒的分岔。

然而同行的道路终归有尽头,当他们终于要分别,芬罗德忍不住问道:“我们何日才能再见?”

图尔巩略带诧异:“我尚不确定,不过总归会再会。”

他又踌躇了一下,问道:“Turno,我能不能拥抱一下你?”

本来拥抱该是很自然的事情,他这样专门一问,气氛却反而显得些微尴尬。不过图尔巩依然张开双臂,这才意识到两人都在马上,待要专门下马,就连芬罗德自己都觉得忸怩而微笑起来。最后他们只是在马上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轻声道:“保重。”

于是图尔巩打马向前而去,而芬罗德依然于原地驻足,图尔巩的背影在日光下越来越远,莫名的泪意涌上他的眼睛。风依然萧瑟,流水依然潺湲,只有这一次,他任凭泪水不停地流下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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