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h, du

中土宝钻再次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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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墨/伊欧文】求婚点梗

中土对决拉票还梗

@𖥓 谢谢小天使点梗,抱歉拖了这么久,最近没怎么写文写得好一般,不过还是希望食用愉快~

法拉墨在城墙上徘徊,远处几只白鸟的羽翼迅速划破铅灰色的天空,又极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萧条而一望无际的原野,因刚刚结束的战争的蹂躏而显得格外空旷。

这是魔戒圣战结束后的三天,胜利的喜悦和失去亲人的悲伤混合在空气中,对未来升腾的期待与永别的绵绵思念交错在生者的心中,不过此刻,一件最隆重的事情压过了其他,让兴奋充斥了整个白城,那就是人皇的加冕礼。白树的花朵再次绽放,人类的王者再度归来,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地为庆典准备着,而刚铎从前摄政王的儿子却在城墙上伫立了许久,只有刚铎的王旗在风中陪伴着他。

一个念头纠缠在他心头,让他无法全身心地融入人们的欢庆氛围。

他想起了上一次在城墙上漫步,那时阿拉贡决定次日带领军队去黑门前向索隆发起最后的挑战,而作为一个从死亡线上被救回不久的伤员,很遗憾地他不能追随他的国王去向未知的战场,只能先在城头遥遥眺望。

很快,他在不远处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您看起来还很虚弱,请不要在风里站立太久。"

"我没有那么脆弱,半斤八两的伤员先生。"金发的公主转过头,给了他一个不满的眼神,"况且我还能挥得动剑。"

一边说着她抽出剑挽了一个剑花,直指法拉墨的眉心。

"当然,对此我毫无怀疑。"

他们相视了三秒,然后同时笑了起来,沉闷的气氛被暂时打破了,伊欧文收起了剑,向他行礼。

"抱歉,法拉墨,不过人们总是喜欢低估女性,你知道的。"

"是的,对于被否定价值的感觉我毫不陌生。"

沉闷一时又回来了,他们都想起了法拉墨那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

"你会怀念他吗?"

最后还是伊欧文打破了沉默,虽然问句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确定的犹豫,而法拉墨陷入了沉思,这是迪耐瑟疯狂的自杀后第一次有人提起他的父亲,许多复杂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是的,我会不时地想起他。"他终于回答道,"无论如何我深爱着他,可是他又是我梦魇的一部分。不是说我责怪他,只是他总令我想起隐藏在最深处的软弱与自我怀疑。"

伊欧文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头,晚风里落下一声轻叹,代替了无数言语。


"别走,别离开我!"

是谁在呼唤,法拉墨看不清,他的眼前仿佛被黑夜的浓雾笼罩,可是那声音却不断在耳边响起,带着莫名的熟悉,令他战栗。

这时火光点亮,他看到他的父亲苍白的头发散乱如枯草,站在木柴堆中间,举着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

"法拉墨,你如此懦弱无能,可惜啊,刚铎摄政王的血脉终将就此断绝!"

伴随着这声绝望的怒吼,他父亲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中。

很快场景切换,他骑在马上,与一个人携手并肩驰骋在原野之上,他转头去看,是他的兄长波罗密尔。

"明天我就要出发去参加林谷的会议了,大概会有很久不能这样一起并肩出行了。"快到城门时,波罗密尔和他一起下马,"不过你是最好的战士,把王城的守卫交给你我很放心。"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他就被拉进了一个拥抱里,他的兄长夹杂着汗水的温暖气息包围了他,让他想起幼年里最为安心的依靠。

"不过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波罗密尔凑在他耳边说,而法拉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涌上眼眶。

朦胧的泪光中,一个高大的身躯上插满了箭镞,缓缓地倒下。

接着他又回到了一个夜晚,白衣的少女在床上陷入昏睡,秀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她是斩杀了戒灵之首的女战士,可是她正如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如此苍白而脆弱,生命正从她的躯体里迅速地流逝,而她的哥哥在一旁焦急却无可奈何,本该在随后出现的阿拉贡与阿夕拉斯却没有出现。

像一抹即将流散的月光,他如此急切地想要将她的生命挽留,却只能任凭月光消逝于指缝。

"别走,别离开我。"

他绝望地呢喃,正如从前多少次那样,自从他的母亲离开他,他从未长久地留住生命中的所爱。

他猛然睁开眼睛,正是午夜,汗水从他的额头低落。


"你有心事吗?法拉墨。"

他想自己一定是脸色过于难看,或者是忧虑得过于明显,才会引来恰巧路过的精灵的询问。莱戈拉斯一直不喜欢多干涉别人的事情,留给朋友足够的私人空间,何况他自己最近可是一个大忙人。

"没什么。"他下意识地回答,紧接着又犹豫了起来,"不,事实上我确实在为一件事焦虑。"

精灵安静地看着他,用眼神温和地鼓励他,莱戈拉斯永远平静自如的态度让法拉墨也安心了一些。

"其实,其实…我在考虑向伊欧文求婚。"

"那是好事啊,"莱戈拉斯微笑了起来,"我也猜你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是啊,说起来其实还有一些你和阿拉贡的影响呢。"

"哦!"

他看到莱戈拉斯从来淡定从容,哪怕面对生死未卜的战场都不会改变的面容上泛起了一丝慌乱,红晕在白皙的脸上浮现,然后是一点甜蜜的微笑,这恋人专有的笑容让他此时看起来仿佛一个二十几岁陷入初恋的人类青年,而不再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精灵,法拉墨不由自主地被笑意中的温暖感染,也露出了笑容。

"所以你是为什么烦恼呢?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吗?"

"是有这样的担心,但是更烦恼的是我总是被噩梦纠缠。"法拉墨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从小到大,我的所爱总会离我而去。我好害怕我也会失去伊欧文,我始终无法逃离心中的阴影。唉,听起来非常懦弱吧?"

"当然不,对于越是珍爱的东西,越会担心失去,这是非常自然的。"

法拉墨将信将疑地看着莱戈拉斯,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的样子。

"法拉墨,你的恐惧我也曾经体会过。尽管已经并肩作战了无数次,每次面对敌人之前,我却依然会忍不住恐惧,不是恐惧于敌人的刀剑,而是恐惧于阿拉贡受到伤害。然而这却不是我所最恐惧的,你知道精灵的生命是永恒的,人类却只有短短百年,纵然阿拉贡有着王室的血脉,他的生命对我而言也不过是短短一瞬。我恐惧的是死亡将我们永远分离,我再不能陪伴在他左右。"

他的语气平淡,法拉墨却已经感到深深的悲伤,他不由得想要打断精灵的话语,却对方被温和的眼神制止了。

"因为这恐惧,我也曾经犹豫迷茫于我们的未来,然而在黑门前的时候我想通了,爱从来不应用时间来衡量,只要我们在相爱的时候把握彼此,我们共度的每一刻都是永恒。"

莱戈拉斯的话语中的忧伤已经不见了,温柔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仿佛那不远处死神的阴影已经消散,"我会陪伴阿拉贡直到他生命的尽头,然后等待终有一天一如让我们再次相聚,哪怕是大乐章的终结,死亡也不能将相爱的灵魂分离。"

"况且你不会失去伊欧文的,你生命的苦难已经结束了,法拉墨。虽然我不是能预见未来的埃尔隆德大人,不过这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他调皮地冲法拉墨眨了眨眼睛。

"谢谢,我想我也许知道怎么做了。"法拉墨向莱戈拉斯致意,转身打算离开,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回来。"虽然加冕礼和婚礼还没有举行,我提前祝你和王上新婚快乐。"

然后他迅速地离开了,任由红晕再一次染上了被留在原地的精灵英俊的脸颊。


日暮十分,法拉墨再次从梦境里醒来,心情不再是恐惧与彷徨,他望向窗外,恰好看到窗边不远处迎风伫立的伊欧文,晚风吹起白色的衣裙摆,傍晚的霞光落在她金色的长发上,像是他尚未消融的斑斓迷离的梦境。他静默地注视着,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仿佛他们会就这样共度无限的时光,直到永远。一种安宁的喜悦充满了他的内心,他终于体验到了爱中的永恒。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他起身下床,匆匆披上外衣向她走去,甚至还来不及整好衣袖,他便握住了那白皙而有力的手腕。

伊欧文转过身,略带一点讶异的神情,又掺杂了几分不安的期待,仿佛预感到他将说出的请求。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托在手中,终于说出了在心中纠缠数日的话语,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声音并未如想象中的颤抖,反而沉稳而坚定。

"伊欧文殿下,请允许我握紧你的手,共度这漫长的一生,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她怎么回答的呢?她怎样点头,怎样握住他的手,怎样露出笑意,这该死的记忆竟然在一瞬间模糊不清。

他只是紧紧拥住了此生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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