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h, du

中土宝钻再次上头:
AL,梅熊
牙口,熊家全员,星穹
(最近热衷于搞小熊拉郎)

沉迷勤深深,沉迷润玉
音乐剧爱好者

欢迎大家来勾搭~

【宝钻】父母爱情故事

多官配cp+少量梅熊

标题随便取的,似乎并不能完全概括重点,anyway


1.日记

 

夜色已经深了,然而一个金发的身影仍然坐在灯光前,她洁白的指尖翻动着书页,不远处传来竖琴轻柔的旋律,随着夜风缠绕在书页之间。

 

 

4月26日,晴。  

昨天Turno来到了Ingwe陛下的宫廷,替他的父亲处理一些事务,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向我们经常碰面的那个花园里跑去。自从我们上次分别之后,我每天都在思念他,如果他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去请求父亲让我前往提里安了。在松树的阴蔽下,我坐在一座喷泉旁等待他,正当我无聊地摆弄水花,试图让池水的清凉为我焦急期待的心带来一丝平静,我听到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他还穿着面见至高王的正式服装,一看就是会谈结束后立刻赶来的。他走到我的身边,也在喷泉旁坐下,我们倾吐着分别后的惦念,也交换了各自生活的趣事,直到话语的生动也枯竭,言语渐渐失去了意义,在舒适的安静中,我们的心灵将我们彼此相连。不知过去了多久,远处Findarato殿下的声音响起,我们才恍若惊醒。他匆匆和堂弟离开前往宫廷宴会,而我难以控制地产生了一阵失落,不过在他离开前,他突然把一张纸条塞在了我的手里。当他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尽头,我打开纸团,读着熟悉的清俊有力的笔迹,惹不住惊讶又兴奋地发出一声欢呼。 



读到这里,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是看到了往昔画面就现在她的眼前。这时竖琴的声音愈发明显了起来,还伴着带着柔情的歌声,她接着往下读:

 


纸条上写着:“今晚不要太早安睡,请在泰尔佩瑞恩的银辉下等待我。”难以置信,这种深夜秘密约会似乎不太符合他的风格,不过却激起了我的好奇与期待,各种浪漫的想象充斥了我的内心,当我回家时,姐姐说我好像是长着翅膀飞回来一般步履轻盈,我忍不住悄悄地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竭力显得没有在隐藏一个秘密的样子。

我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餐,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似乎只过了短短几分钟,又似乎过了一个月那样漫长的时光,我渐渐对时间的流逝速度都产生了恍惚,银树的光辉中终于落满了大地,我迫不及待地走向阳台的栏杆,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快。夜晚一片安静,只有夜莺在啼鸣,可是很快,这静谧就被打破了,随着夜风而来的还有琴弦被拨动的声音,伴着轻柔低沉的歌声,我的恋人出现在我的阳台下。说实话他看起来有点拘束,大概还没有习惯游吟诗人的角色,但是银树的光辉下他的英俊的面容让我移不开目光,而他同样望着我,像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正盛满柔情。

歌曲结束,他放下竖琴,似乎打算对我说晚安了,但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朝他招手,“Turno,到我身边来?”

Turno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抓住墙边一株生长茂盛的常青藤,踏着砖石爬了上来,他攀爬的身影略带笨拙,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当他越过栏杆站在我面前时,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紧张与红晕。维拉啊,这样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我的Turno脸上,他竟然会有一天在深夜爬上我的阳台。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礼数……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一只手还放在栏杆上,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我忍不住把他拉近了怀中,他也终于放松下来,温柔地回应我的拥抱。

“我希望你喜欢这个惊喜,亲爱的Elenwe。”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在夜色种依然隐约可见。

“当然了,我的爱。”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们相拥着靠在阳台上,直到清晨的霞光浮现,夜莺的歌唱变成了云雀的啼鸣,他才顺着那株值得祝福的常青藤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这也许有点不合礼数,但是谁会在意呢?

 

外面的歌声渐渐弱了下去,似乎到了尾声,她恍然想起,这正是日记里提到的那首歌,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听到过。她随意地往后翻了翻,又挑了一页继续读了起来:

  

5月9日 晴

Turno在夜晚翻过我的阳台栏杆的故事都快被我忘记了,不过在今天中午,我们的小Itarille伸出她的小手,试图翻过她的摇篮外的围栏时,这些愉快的记忆又回到了我眼前。我笑着问Turno,Itarie这是像谁,Turno竟然扶着额头说,希望不是Findekano。这次我终于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惊喜灵感出自哪里,不过我和Turno都认为,Findekano的建议一向不错。

刚才,我们的小公主从午睡中醒来,正静静地躺在摇篮里向我们微笑。我对Turno说,“再唱一遍那天晚上的歌吧,亲爱的,我想我们的Itarie也会喜欢你的歌声。”Turno笑了起来,而Itarille冲我们挥起一只手表示同意。Turno坐下来,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摇篮里的小婴儿还有些稀疏的金发,低声哼起了这首歌,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幸福。不,我一直感受到无比的幸福,自从Turno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Idrill合上书页,脸上还挂着微笑,仿佛看到年轻的父母就在眼前,一起对着年幼的自己微笑。外面的歌声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她又忍不住皱眉,放下日记向帐篷外走去,她的双脚还为能够踩在坚实的土地上而惊异。她看到不远处父亲的身影一如既往,高大而寂寥。他望着渺远的夜空,在Varda的繁星之外,泰尔佩瑞恩最后的花朵第一次升起,而他的脸上带着许久不见的温柔神色,似乎在等待银辉中的一个身影。

 

 

*没错,这篇其实只是我想看平时端庄严肃的宅熊爬阳台而已 (…)

 

 

 

2. 夜谈

  

“母亲?你在吗?”

Luthien轻轻敲了敲母亲卧室的门,她知道父亲今晚还在和Mablung讨论一些边境防守的问题,而母亲可能和他们在一起,也可能已经回来了。

其实比起母亲,她平时和父亲更亲近一点。虽然Thingol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高傲又略带冷淡的精灵王,然而他对女儿的爱不容置疑。他最喜欢Luthien坐在他旁边,就算是处理最令人头疼的报告或者阅读最无聊的账目,抬头看一眼女儿也会露出微笑。她做错了事也喜欢偷偷去向父亲求情,因为母亲沉静睿智的眸子会将她一眼看穿。在Luthien还小的时候,她坐在父亲的膝头,他说,“你是我的春天,我的晨曦,我最珍爱的孩子。”很多年以后,Luthien回忆起来,突然意识到父女两人后来会发生那样激烈的分歧,父亲会那样失去理智,她又那样决然离开,也许是早有预兆。

至于母亲,迈雅当然是极度美丽的,永远温和,睿智,有时似乎又很遥远,让她既渴慕又敬畏,她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仿佛她永远无法真正看懂她的母亲。然而今夜,一个突如其来的秘密烦恼把她带到了母亲的门前,这个秘密她只想和母亲分享,而不是父亲,母亲与女儿的奇妙联系促使她向母亲寻求帮助。

幸运的是Melian今晚已经先回到了房间,正靠在床上读书,整个房间里只有床头一盏灯倾洒出暖黄色的光亮,和Melian自身散发的微弱的光芒,她在这光芒中微微垂着头的样子似乎一幅织锦,美丽得不似人间存在的事物。Luthien也在床边坐下,倚靠在母亲旁边的的靠枕,不需要她开口,Melian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微笑的眼睛里无言地鼓励她诉说自己的烦恼。于是她纷乱不堪的思绪宁静了下来,本来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语自然而然地倾吐而出。 

“今天我和Daeron像往常一样一起在树林中散步,在一条小溪边,我停下来寻找新开的风信子,想要编制一个花环,而Daeron对我说他有了新的创作,希望我做他的第一位听众。于是我坐在溪边的柳树下,一边把摘下的花朵编入柳枝,一边欣赏Daeron的歌声,那是一首描写爱情的歌曲,他最喜爱的风格,他的歌声一如既往地无与伦比,虽然他显得有点奇怪,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歌曲结束后他急切地问我怎么样,我赞美了他的歌声,他却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我们返回王宫的路上,他变得异常沉默,最后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前,他颇为踌躇地把一封信递给我就离开了。”

讲到这里Luthien停顿了,似乎又回忆起了拆开信的时候,她的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混合着惊讶,迷惑和一点点紧张不安,Melian把一杯不知什么时候调好的安神饮料放在她手中,同时用手臂环住她,迈雅令人安心的魔力似乎通过饮料和温暖的手臂同时传向她,她继续讲了下去。

“那是一封表白信!信中有许多温柔的爱语和热烈的倾慕,我曾在许多诗歌中读到过,在许多歌谣中聆听过,甚至在许多精灵的脸上见到过,然而我从未想到它们会出自一个我熟悉的精灵,为了我!我的心一时陷入了凌乱,信件的结尾请求我在明天给予他答复,然而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请您帮帮我。”

“我想,最自然的方法当然是直接把你的感受告诉他,你爱他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母亲,我完全不知道,我想我很喜欢和Daeron待在一起,听他歌唱,或者伴着他的琴声起舞,我也很喜欢和他聊天,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几乎一起长大。当我们一起在林间散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愉悦的。可是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情,我对他的喜爱可以算是爱吗?我曾经见过很多爱侣,可是我并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爱,我还这样年轻。”

Luthien焦躁地用手指敲了敲床头,似乎对于自己的言语表达能力很不满意,而Melian继续用沉静的眸子望着她。

“或许你可以从你读完信的感觉来判断。这封信令你感到兴奋或者喜悦吗?令你想要立刻见到Daeron?”

“读完信的感觉,”Luthien认真地想了想,“与其说是喜悦,不如说是惊讶。我非常震惊,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毫不怀疑那些语句的真诚,可是我的心不知道它们所表达的柔情是何含义,我甚至有点为自己的无动于衷而惭愧。”

“那么我想你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你只需要顺从你的心。”

 

之后是漫长的沉默,Luthien似乎陷入了什么漫长的思考里,她把头靠在母亲的肩上,被搅乱的湖水似乎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又有困惑的雾气升腾笼罩其上,让人望不穿湖底。卧室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和烛火的闪烁,夜风在窗外低语,喝下去的安神饮料令她生出几许睡意。

“那么,究竟什么是爱情,我怎么才能知道什么才是爱,谁才是我的所爱?”过了许久,她终于撑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迷茫地望向她的母亲。

“你自然会明了的。”母亲的怀抱很温暖,她模模糊糊想起,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也曾经为她在深夜掖好被角,再悄然离去。

“比如我和你的父亲,从未有过我们那样的先例。即使我身为迈雅,在与他相遇的时刻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在他的眼睛里懂得了伊露维塔的子女所说的爱情,在我从前无尽的时光中,在那甚至在时间存在以前就开始的漫长生命里从未感知过的感觉,突然在我的胸膛里涌动,我们彼此注视,千年恍若一瞬,一瞬又如同永恒。”

“并非歌谣,诗句,或者哲学,也并非我们胸中的智慧和目睹过的经验告诉我们何为爱,而是那个唯一的人,将爱的含义放入你的心中。因此,当你遇到你所爱的人的时候,你会明白的。”Melian微笑着对她说,她从未感到母亲如此亲近,看起来几乎如同一个陷入回忆之中的精灵,“你的心会告诉你一切,而在其中你会明白何为真正的永恒之爱,你只需要遵循你的心。”

最后一点焦虑消散了,她放松地把自己陷入柔软的被子和枕头中,模模糊糊地睡着前,她想,我明天要去把信还给Daeron,因为她的心告诉她,还未到来。

 

Luthien靠在树屋的小床上,手指不停地编制着。当她遇到Beren的那一刻,久远前母亲的话语在她的大脑中回响,她已经知晓了她用尽千年生命却从未理解过的感情,那一瞬即是永恒。当她与Beren一起面对几乎失去理性的父亲时,她望向一旁沉默的母亲,在那双永远睿智的眼睛里看到了与父亲同样沉重的悲伤,还有鼓励。她便知道,母亲会懂她所作的选择。

此刻,她披上终于完成的斗篷,在树林中悄无声息地行走,她离开了多瑞亚斯的环带,前往索伦的堡垒,又来到魔苟斯面前,最终她来到曼督斯的殿堂,她向神座上的维拉祈求。

“我愿意用我永恒的生命,换取与这个凡人共享死亡的归途。”

 

  

3. 胸针

 

“Irisse,你在里面吗?”

“Findo?快进来,我正好需要你帮我看看,这条裙子你觉得怎么样?”

Fingon进入房间,Irisse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裙,她乌黑的头发也结成了不常梳的复杂样式。

“很美。”Fingon也来到镜子前,帮她把一旁的银色冠冕戴在她的乌发间,爱怜地打量了妹妹一会儿,“现在一切都完美了。”


现在他们都已经为即将开始的宴会着装完毕,镜子里映照出他们各自英挺与窈窕的身姿,不过为了保持繁琐华丽的服装纤尘不染,他们只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很快Aredhel就开始觉得无聊,开始低头摆弄她点缀着钻石的胸针,而Fingon看着她,一道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子里,忍不住轻笑了一下。Aredhel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快给我讲讲。”

“也不算是特别的事情,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也是一次舞会。”Fingon向后靠了靠,伸长双腿,做出一副要讲故事的样子,“那时你和Turno都还没出生,我也还很小,可能也就只有桌子那么高吧,母亲在一天下午收到了一本套着厚厚的精致外壳的舞会邀请。那场舞会是为了什么我几乎记不清楚了,总之也不算是特别重要的场合,不过从请柬的风格看,大概是Ara叔叔办的。母亲收到邀请很开心,因为当时父亲帮祖父处理政务的时间还不长,又正好有好几个重要的项目,大伯和父亲的意见还有些不和,正焦头烂额,所以她想拉父亲去散散心。”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的场景,父亲才从宫廷回到家,又打算一头扎进政务里,你也知道,父亲是那种一旦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责任心过重的人,母亲直接把他手里的一堆文件搁在一边,郑重地把新收到的邀请函放在他手里。可怜的父亲还以为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大伯的新的反对意见又寄来了,摸上去还很厚的样子,眉头都皱了起来,拆开信一看却是舞会的请柬。”

 

听到这里,Aredhel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Fingon拉过桌子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讲了起来。

“看清请柬内容,父亲的眉头倒是放松了下来,但是又露出犹豫的神色,我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结果没有想到,他看看邀请,又看看母亲,突然眼睛泛起了光彩,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甚至带着点顽皮的笑容。’Ana,我们赶紧出发,让所有文件等着吧,我最近已经工作过度了。你打算穿那件衣服,那条新的蓝裙子吗?’ 等他们换好衣服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母亲果然穿了那条蓝裙子,而父亲则穿了母亲最爱的白色,他们俩牵着手,快乐得像是要出去约会的年轻情侣。”

“不过临行前出了个小插曲,父亲帮母亲编好头发后,母亲却找不到称心的发饰,正在发愁,父亲突然灵机一动,跑到花园中,带回来一只正在绽开的蓝色鸢尾花插在她的发髻里,正与母亲的裙子相得益彰,母亲则凑上前吻了吻父亲的面颊,然后他们在出发前分别吻了我的左右脸颊。”

“我不知道舞会上的场景如何,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们俩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父亲当时本来就很年轻,此刻更是像被突然移走了所有的重担,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年人一样,脸上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飞扬的神采,母亲则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像是跳了太多的舞而疲惫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同样闪着纯粹的快乐。但是最有趣的是,母亲出门时头上的那支鸢尾不见了,它插在了父亲的头发上。”

“天哪,我从未见过父亲在头上插花的样子。”Irisse忍不住夸张地向后摊在椅子里,又意识到裙摆可能被弄皱而坐了起来,“这真不公平,Findo! 你不过也就是比我大了几百岁,为什么见到过这么多我没见过的!”

Fingon看着他满腹遗憾的妹妹大声笑了起来,“年长还是有一些优势的。“他得意地眨了眨眼,换来Aredhel的一记瞪视。

“最后父亲把花摘下来亲吻了一下,别在母亲胸前,然后他们俩陷入了一个漫长的吻。后来这朵花被封在水晶里,做成了一枚胸针。我想这个你见过,是母亲很喜欢的那一枚。”

 “啊,当然,”Aredhel兴奋地晃了晃腿,“没想到这枚胸针这么浪漫。”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想无论是当时的父亲和母亲,还是现在听故事的你,都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Fingon故意停了下来,Aredhel焦急地望向他。

“什么关键人物?祖父因为父亲没有处理完政务责备他了?Feanaro伯父又因为什么和父亲争论起来了?”提到Feanor的名字,Aredhel的眉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Fingon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阴影,不过这个瞬间很快过去了,“还是谁?快点讲下去,Findo。”

“是我!”Fingon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们全部都把我忘记了!我在开头说了,当时我还很小,还没到会做饭的年纪,父亲和母亲走得很急,竟然忘记了给我留晚饭,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家里仅剩的一点糕点勉强填了填肚子,又百无聊赖地独自待了一晚上,他们回来我正想诉苦,却又被敷衍地打发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晨直到很晚他们俩都没有出现,我简直怀疑Turno就是那时诞生的。最后还是第二天恰好来拜访的Maitimo拯救了我的肚子,帮我做了一顿早餐。”

Fingon带着控诉的抱怨让Aredhel爆发出一阵大笑,而年轻的父母引起了她浮想联翩的微笑,可是最后到Maedhros的时候,她已经露出了惯有的打趣神色,话还未出口,却又停在舌尖,一时空气又沉默了下来,带着一点奇怪的沉闷氛围。

最后还是Fingon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今天的宴会就是证明,不是吗?”他顿了顿,像是在对Aredhel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帐篷的帘幕被掀起来,Fingolfin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宴会就要开始了,我的孩子们。”

Aredhel轻盈地跃起,迫不及待地向门的方向冲去,她的白色裙角立刻消失在了帘幕外,Fingon正打算追上妹妹的步伐,却感到父亲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许久没有移动,神情好像陷入了梦境中一般。

“Atar?” 他有点忧虑地朝父亲挥了挥手,Fingolfin恍惚了一下,然后走过帮他理了理辫子上的金丝,手仿佛在什么不存在的地方轻抚了一下,再看向他时神色已经变回了往常的模样。

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帐篷,向米斯林湖畔走去,一路上再没有言语。走近米斯林湖畔时,Fingon无意中向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投下一瞥,在伊希尔清冷的光芒里,他的面庞因为朦胧而变得更为线条柔和,像极了他的母亲,他这时想起,刚才父亲的胸口,似乎佩戴着那枚熟悉的蓝色胸针。

 

 *看到有一个版本的鸢尾的花语是“长久的思念”,完美契合芬熊夫妇。 

 

 

4. 发带

 Maedhros有一头人人羡慕的火红色头发,在众多黑发的诺多中格外醒目,为本来就俊美的脸庞增色不少,令他在人群中也总能第一时间吸引到众人的目光。

 不过就算是这样完美的红发,也曾给他带来一些小烦恼,比如少年时他的头发太浓太密,发丝又细,还打着卷,每天清晨睡醒后,发丝都蓬乱地缠在一起,令梳头变成了一项费时费力还可能伴随着些许疼痛的大工程。又比如而在头发梳好后,如何让它们保持顺服而形状优美也是一个大问题,他不喜欢把头发结成辫子,因而每当大风吹过,或者他骑马归来,头发都会变成一团火焰,鲜艳却凌乱。

 这些小烦恼只有时常用银梳帮他打理这一头红发的Nerdanel最为清楚,当长子又一次趴在镜子研究着自己过于蓬松的红发,一边嘟嘟囔囔地发出抱怨时,她决心先帮长子解决部分烦恼。

 

几天后的晚上,Maedhros刚刚下文法课回家,Nerdanel递给他的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看看,Maitimo,我保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Maedhros依言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惊喜地发现在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条金发带,八条黄金打造成很细的链子,再绞成一股,华美又坚固,承受得住他浓密的头发的重量,链子正中挂着一颗光华璀璨的绿宝石。

“喜欢吗,Maitimo?我希望我许久不用的技艺没有荒废。”Nadanel 冲他露出期待的神情,雕塑课上技艺纯熟、威严老练、令众学生仰望的老师,突然像个刚刚从工坊里捧着自己第一件作品的学徒一样。

“太棒了,您真实世界上最厉害的Amme!”少年开心地张开双臂,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您赶紧帮我带上试一试。”

他的母亲牵起他的手,把他安置在化妆台前坐下,手指温柔地在他的发丝间穿梭,不时用梳子捋顺几缕调皮不驯地跑出来的红发,却神奇地没有一下把他弄疼,最后所有的头发被归拢在一起,驯服地待在发带之中,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侧身过身体,在镜子里看到三种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黄金与绿宝石衬得他的红发更为耀眼夺目。

“谢谢Amme!”

Nerdanel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少年人总是成长得太过迅速,她的长子已经几乎和她一样高了。这时Feanor从工坊回到家,Maedhros立刻跑到父亲的身边,给他展示自己的新发带。

“很漂亮,颜色选择很衬你。”Feanor带着笑意端详了他的儿子一会儿,伸出右手抚摸着丰厚的发丝,最后手指落在发带的绿宝石上,一边摩梭着,一边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这颗绿宝石还是我在订婚时送给你母亲的。好好珍惜它,我的孩子。”

Nerdanel也走过来,把她的手叠放在Feanor的手上,笑着望向他的父亲,“我记得你当时对我说,‘这枚宝石将属于我的挚爱。’ ”

房间里的炉火刚刚升起来,跳动着温暖的光芒,炉火边,相似的红发映照着火焰一般的颜色,脸上带着相似的微笑,黑发的精灵把他们一起拥在怀中。

 

 

“这发带对你太珍贵了。”黑发的精灵打量着被放在手中的绿宝石发带。

Maedhros靠在Fingon的怀中,对方的手指在他的红发间穿梭,仿佛多年前母亲的手。他的眼神空洞地凝视着面前的炉火,火焰为那还有些虚弱苍白的脸庞染上了一些血色,只是昔日华美的长发现在被剪短了许多。

“收下它吧,Findo,我现在不再需要打理我的长发了,单手用它太难了。”

他的堂弟的眼睛里骤然被悲伤充满,拉起他的断腕,嘴唇轻轻地触碰已经愈合的伤口,仿佛在诉说歉意。Maedhros用仅存的左手抚摸他的脸颊,“永远不要为这个歉疚,比起生命,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代价。”

他拉过堂弟的手,先把每根手指都一次亲吻了一遍,然后把那枚绿宝石在他的手指中合拢。他的脸上露出自从被救回后从未有过的柔情,几乎与久远的时光中的那个红发王子重合。

“这枚宝石将属于我的挚爱。”

                                                                                                        

*狒狒送给诺婶的订婚礼物,大梅送给小熊也算间接求婚啦!(并没有

 


写给母亲节的贺文,但是最后好像变成了孩子眼中的父母爱情,和部分亲子互动,本来还有一篇星穹和银冠,但是实在来不及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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